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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吻．破碎．早晨．斷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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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麗纖細的手緩緩移向桌上銳利的銀製小刀......
『對，很好，我親愛的傀儡，就是這樣，一把拿起刀，刺向哈利波特的心臟吧！』馬份在史萊哲林餐桌上，瞪大眼睛，興奮地移動自己的雙手，那看不見的線，連繫著他與他的傀儡，馬份將他的雙手移到他面前的刀上，口中不斷唸唸有詞。
哈利看著那瓶水晶藥罐──
『這就是吐真劑，看起來是真品沒錯......』
哈利自言自語著，他手緊握住那瓶藥，目光再次落到妙麗的身上，妙麗低著頭，長髮全都垂了下來，遮住她的臉，哈利猜，她現在一定在哭泣......
『妙麗.....』哈利輕聲喚她，他伸出沒拿水晶瓶的左手，似乎想拍拍她的肩。
『就差一點，不要猶豫，殺了哈利波特！』
『妙麗，妳不要哭了......』哈利的手慢慢移到妙麗的臉龐，他想擦拭掉妙麗的淚......
『就是現在！快！快殺了他！』
不到幾秒鐘，妙麗彷彿聽見這個命令，她的褐眼猛然瞪大，用最快的速度將桌上的刀子拿了起來！她將刀尖指向哈利。全交誼廳的人都嚇了一大跳，他們本來就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一邊吃早餐，一邊欣賞由哈利波特和妙麗格蘭傑主演的這齣戲，但卻萬萬沒想到，女主角居然惱羞成怒拿起刀刺殺哈利！教職員餐桌那也有人發現不對，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跟麥教授都站了起來......坐在妙麗身旁的榮恩，卻反常的理都不理他們，他不想阻止妙麗，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......他不想管......就讓這件事去發生吧......
『！』哈利看著妙麗將那隻尖銳銀刀，對準自己的胸口，妙麗的表情相當認真，她似乎是抱著「非殺死哈利不可」的心看著他，只不過，她的臉頰上還有幾滴淚水──哈利不知道，他在這種情況下該做何反應，如果說，妙麗真的要殺他，他也不會躲開的......他已經對這世界死心......
『快啊！我親愛的傀儡、親愛的妙麗！殺了妳眼前這個──最愛、又最恨的人吧！』
馬份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停的、不停的下指令，他機警無比的灰眸，閃爍著特殊的光芒，一種如同放出牢籠的野獸般的光芒，看了足以讓人畏懼......
『然後......妳就永遠屬於我的！沒錯。現在──動手吧！』
妙麗閉上眼睛，她聽見馬份的命令，她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......
她也聽見心裡的惡魔，不停的呼喚她，彷彿那惡魔已經佔領了她整個身體，現在站在餐廳中間，拿著刀子的不是妙麗，而是她心裡那恐怖的惡魔......
空氣變得冰冷，溫度驟然降低，被施魔法的天花板跟著這齣傀儡戲變換布景，原本晴朗的好天氣突然打雷閃電起來，醜陋難聽的風聲呼呼作響，斗大的雨滴，打到每個人快要震碎的心......
『快點殺死他吧，我恨死哈利波特了！』
『用刀挖出他的心臟，然後放在地上，用力的踩碎......』
『動手殺他......』
『妳還是得到別人的愛的......』
『傀儡師，馬份，你的主人，跩哥......』
『他給你的愛，絕對不輸哈利波特給你的愛......』
『他比他還要珍惜妳......』
『挖出他的心臟，挖出他的心臟......』
『快啊......！是時候了......』
一道X型閃電落下，那瞬間畫面彷彿變為黑白，聲音似乎全像電視一樣關掉了，還是時間就這樣停止了呢？
哈利傻愣愣地站在原地，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眼前的這位女孩──他以為她要動手殺他的，想不到，她居然......
妙麗坐了下來，在自己的位置面前取了點麵包，用那把刀子，慢慢的切成一小塊、一小塊，然後取了點植物性的奶油，將小塊麵包抹上層層奶油，她不斷的重覆這個動作，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。
全場的人鬆了口氣，看來這齣驚心動魄的黑暗刺激變態殺人劇就到此告一段落了，已經有不少學生吃完了早餐，正在檢查自己背的書包，或是詢問等會兒隨堂小考的範圍，有不少八卦女生對於這件事就這樣結束，感到有些可惜；嚇得跳起來的麥教授撫著胸口，驚魂未定的坐了下來。
『妙......妙麗？』哈利試探地叫她的名字。
妙麗不理他，只是忙著弄她的早餐。
『妙麗......』哈利又喊了她一次，但是妙麗似乎是沒聽見，繼續享用她的麵包和麥片粥。
突然，一陣清脆的玻璃破碎聲，這讓不少正想離場的學生又回過頭，伸長脖子意猶未盡地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。
『我根本不需要什麼吐真劑。』哈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沒有那麼衝，但是他的情緒還是不穩定。
一直裝作沒聽見、沒看見的妙麗，緩緩將目光移到地上──那瓶吐真劑，就這樣在地上碎裂，透明清澈的液體流了出來，然後妙麗的目光就被哈利的腳給擋住了。
『反正那瓶藥你要用，要扔，要送人──都是你的事，我無權管你，波特先生。』妙麗冷淡的說，她拿了張紙巾擦拭嘴和手。
『妙麗──』哈利突然緊緊抱住她，坐在妙麗旁邊的榮恩，瞪大了雙眼，含在嘴裡的湯匙也應聲落地。
『放開我！』妙麗站起來用力推開哈利，她氣急敗壞地瞪著他，哈利撥撥自己亂掉的黑髮，推了推眼鏡。
『妙麗......』哈利又想抱住她，但妙麗很快地將他的手用力甩開，她二話不說，將自己的書包背起，轉身就走。
哈利使盡力氣，抓住妙麗的手，用力將她拉回來，一把將她擁入懷裡，接著，哈利的唇蓋上妙麗的唇。
『喔！！！』
『喔～～～～』
『喔──────！』
沒錯，你現在站在餐廳，而且是熱鬧非凡的早晨，全體的霍格華茲學生都在場，他們都目睹了這場幸福時刻，不時發出叫喊聲，或是興奮的互相咬耳朵，但就是沒有人去打擾他們──誰會想去打擾他們呢？
妙麗沒有推開他，她大概是傻住了，畢竟這是第一次，是她第一次被男生吻，她瞪大她那雙褐色眼睛，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，她懷疑自己是在作夢，她懷疑這並不是現實。在她面前的，不是歪腿，歪腿喜歡把她的臉舔得溼溼黏黏的，叫她起床，天啊──！她怎麼會作這麼──這麼糟糕的夢？竟然在全體師生面前跟哈利接吻？
一開始那一分鐘，妙麗的腦袋完全被問號塞滿，她根本無暇享受這一個吻，也無法思考。現在是要推開哈利，賞他一巴掌？還是將他心臟挖出來？她只是被這一個舉動嚇壞了，她一動也不動的被哈利摟著，她感覺到，哈利的手在她背後交叉成X型，並且一直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抱的緊緊的，似乎深怕她會跑掉。
被施魔法的天花板，烏雲已散，聽不到雷聲，看不到閃電，藍天再度出現於上空，一兩朵白雲述說著美好，偶爾會有幾聲鳥鳴混入這美麗的時刻。
進入兩分鐘，妙麗漸漸搞清楚，這並不是夢，她很訝異自己並不想推開哈利，甚至希望時間不要繼續走下去，不要上課，不要理薇朵教授，即使第一堂課是她最愛的高級算命學，她巴不得時間停下來；現在她漸漸感受到哈利唇上的溫度，她漸漸開始享受這一個吻──淡淡的甜美甘醇香味，有點像是在悠閒的午後，坐在微風輕拂的草地上，輕啜一口來自東方的熱茶，這是茶的香味？草的香味？不對，這些都比不上哈利的唇所散發出來的味道，如果用最白話、最具體的文字，來形容比喻──這是幸福的味道。沒錯，這就是幸福的味道。
妙麗感覺到，哈利將手順勢的放到自己的腰部，對於這點，妙麗並不討厭、也不想反抗，她自己的手原來是自然下垂，動都不敢動，但現在，她的雙手非常自然柔順的──放到哈利肩膀上，並慢慢移到哈利的頸部之後，她原本冰冷的雙手竟神奇的──溫暖了起來，圈著哈利脖子的手，不自覺的撥弄他腦後的黑髮。
榮恩現在比妙麗更像斷線的木偶，他癡呆地看著這一幕，手邊的事情完全停了下來，心中彷彿有什麼在敲打他一般，痛的讓他喘不過氣來......他身後的金妮卻興奮地差點沒尖叫。
第一堂上課鐘響了，但沒有人想離開餐廳，教職員桌也沒有人想去阻止這對小情侶。
三分鐘──妙麗的感受不再只是哈利唇的味道，她發覺自己已經能聽見哈利撲通撲通的心跳聲，他腦裡的細細低語，他心裡小小的秘密，就好像他們倆的心已經合而為一一樣，四周的人、事、物都影響不了他們，她可以感覺到哈利口裡的熱氣，熱氣明白的表示哈利的熱情；他們兩，對這份愛從來沒有猜疑，沒有不信任。哈利一開始對她大吼大叫，只是想知道真相，他想從妙麗口中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真相，他不要別人說，他要親自聽妙麗告訴他。而他的心底，當然深信妙麗是不會做這種事的，以他的了解和愛保證，在妙麗將吐真劑拿出來那一刻，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，妙麗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，也從來沒想過要殺他，哈利是這麼想的，為了彌補他一開始的大吼大叫，他選擇上回在活米村錯過的事──他毫不猶豫，直接的擁抱她、親吻她──
『如果時間停下來有多好？』
『我相信，即使時間停下，也沒有任何物品可以比的過這個吻。』
餐廳靜悄悄地，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他們。
三分鐘過後，兩個人的唇緩緩的、慢慢的分開，哈利輕輕放開他的手，妙麗也慢慢將自己置於他腦後的手抽回來，他們雖然停止接吻，但是目光卻一直、一直沒有離開對方，妙麗從哈利鮮綠色的美麗眼睛，看見自己正紅著臉，哈利也從妙麗永遠閃著睿智光芒的褐眼，看見自己的愉悅表情，即使兩人慢慢放開對方，慢慢往後退，他們還是聞得到彼此身上的香味。
『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！』
不知道是哪些興奮的人開始尖叫，又不知道是哪些人開始大力鼓掌，更不知道是哪些人拼命的猛吹口哨，整個餐廳，瞬間沸騰起來，哈利可以看到一群一群的黑色人影爬到椅子上和桌子上，向他投以敬佩和祝福的目光，妙麗臉紅的低著頭，她感覺到有人撞她，拉拉她的長袍，在耳邊說了一些祝福或是什麼的話。
妙麗和哈利先是低著頭站在原地，誰也不看誰，彷彿還在回想那一個吻，他們兩個交換一下眼神，接著背起自己的書包，拿好自己的書本，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大門，答答答的鞋子聲音，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，聽起來格外明顯。他們感覺到無數的目光看著自己，他們努力的穿過人群，消失在餐廳大門之後。
（月光：這裡請想像由金城武和梁詠琪主演的向左走向右走，他們兩個從自家住處跑出來的樣子～音樂是很輕快的音樂喔～）
榮恩完全傻住的站在原地，在他身邊的金妮撞撞他的手臂，半調侃地說：
『哥，哈利接吻功夫還不賴嘛，你怎麼不去請教他呢？』
『我......』榮恩紅著臉指著自己的鼻子，完全說不出話來，金妮對他眨眨眼，然後咯咯笑著去上他第一堂課。
餐廳內的人潮慢慢散去，一路上，眾人都興奮地討論這齣精彩的戲，還有男孩搞笑般的當場表演起來，贏得滿堂賀彩。
只有一個孤獨的人影一動也不動，如果現在是夏天，那他就是被遺忘的冬神，全身積雪的坐在角落，失去一切色彩──
馬份詫異地瞪著剛才妙麗所站的地方，他完全不能思考，他知道自己的咒語已經對妙麗完全無效了，他抱著頭，不斷的唸唸有詞。
『跩哥，你怎麼了？上課囉。』幾個跟他同年紀的史萊哲林生拍拍他的肩。
『跩哥？你嚇傻了嗎？』
『跩哥！』
馬份只是坐在原地不動，不斷的自言自語，關心他的那些學生聳聳肩，莫名其妙的離開了。
他並沒有大吼大叫，他把自己的情緒悶在心裡，現在的他，完全崩潰。他的傀儡完全失去控制，還和他的仇人在大庭廣眾之下，熱吻了三分鐘！他的金髮被自己的手弄亂，他完全不能思考，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，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，更不知道自己是誰。
『跩哥，該去上課了。』潘姬拉拉他的袖子，提醒著他。
『不要煩本少爺。』
潘姬嚇得往後退，馬份的語氣非常平穩，他沒有大叫，沒有發怒，但這平淡的語氣中所有的冷酷，比他平常發火咆哮，還要更可怕一些。潘姬聳聳肩，全身冒冷汗的先行離開。免的待會馬份對他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知道。
餐廳內只剩幾隻嚇昏的小貓，像是榮恩跟馬份還有奈威。
『鄧不利多，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？這裡是學校啊！』麥教授臉色嚴厲地問著鄧不利多。他臉上的表情，足以和剛剛的閃電婢美。
『米奈娃，這樣也不錯啊。』鄧不利多端起紅茶聞了聞，輕鬆地說。
『我可不認為，學生在公眾場合做這種事叫「不錯」！』麥教授說。
『這可象徵了和平呢，米奈娃。一開始哈利破口大罵，格蘭傑小姐差點失去理智殺他，但最後事情演變成這樣，不是很好嗎？』鄧不利多輕啜口茶。
『鄧不利多，我實在──』
『米奈娃，有句話，妳不得不承認它說的很對。』鄧不利多說。
『什麼話？』麥教授有些生氣，她絕不能忍受自己的學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。
『「年輕真好」。』鄧不利多邊說邊看了看天花板，嘆了口氣。
麥教授看起來想殺死鄧不利多，他說的「年輕真好」似乎在無形中取笑了她──
（月光：看來我無形中都想拿長協來．．．嗯．．．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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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風吹送的夜晚，馬份一如往常地來到湖邊，他撿起地上的石頭用力往湖裡扔。
他失敗了。
他從佛地魔那學來的不赦咒中，他最得意、最拿手的蠻橫咒徹底失敗了。
他失去了他最心愛的傀儡，甚至親手將傀儡送給他最恨的人。
這一天都恍恍惚惚的......
他看著湖裡自己的倒影，想起這幾晚，自己總是抱著他的傀儡，坐在這個地方，談著該怎麼對付哈利波特，前一晚，妙麗還親口對他說出他心裡的話，姑且不論那是真還是假，但對他說出這些話的，那傀儡是第一位......
『你來這裡做什麼......她不會再來了......她現在跟她男友快樂的在一起......你還是快去殺了哈利波特，別想這件事了......』
『我無法再用蠻橫咒對付她，昨晚的咒語已經到了極限，如果強制要超越，那妙麗一定會發瘋......』
『你是冷酷無情殘忍血腥的復仇者，你是來自地獄的惡魔，你是擁有智慧的傀儡師，不要因為自己心愛的傀儡斷了線，就無地自容。』
『失敗根本不算什麼，完全不算什麼，是的，我可以重新站起來，再去尋找另一個傀儡，或是親自下手。』
『至於那斷線的傀儡，壞掉的玩具，我就只有，將它埋葬至地獄了......』
馬份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，他右手轉著他的魔杖，左手緊握著一面小圓鏡。
這時他的身後傳來腳步聲，馬份警覺性地握緊魔杖起身回頭一看──
『妳還敢來見我啊？』
妙麗，那斷線的傀儡就站在那兒，她沒有任何表情，跟早上熱吻的她完全不同，就像洋娃娃一樣靜靜站在那裡。
『妳還敢來見本少爺啊？』
妙麗沒有說話，她只是站在那裡，跟之前的傀儡沒什麼兩樣。似乎今天從來沒有發生早上那一幕。
『妳不用再裝了！』馬份扔下鏡子，一個巴掌甩過去，妙麗應聲倒在草地上，沒有爬起來。
『妳還裝！妳還裝！』馬份用力糾住妙麗的頭髮，把她的臉拉近他，骴牙咧嘴地說，『妳早就不受我控制了，妳還想裝，妳早上和那該死的──做了什麼──妳以為本少爺什麼都不知道嗎？妳還裝！妳把本少爺當作什麼玩意兒了？妳身上的操縱線若還在我掌控中，妳怎麼會把我昨晚的話忘得一乾二淨，妳又怎麼會拿刀去切麵包呢──』
妙麗沒有說話，她的頭快被馬份扯下來了，她的表情很痛苦，她瞇著眼看著馬份，不時發出痛苦的低聲哀叫。
馬份握著魔杖的手伸出食指和中指，緩慢地撫摸妙麗的耳垂，再順勢滑過臉頰直至下巴。
『妳已經壞掉了，我的傀儡，妳身上的線已經斷了，接不回來了。斷線的傀儡只能由傀儡師親手埋葬──』
馬份柔聲地說，他白皙的手指停留在妙麗粉嫩的唇上。
『他今天就是吻妳這裡......』
馬份的手指突然用力一摳，妙麗發出無聲的尖叫，她整個身體往後摔──馬份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染上了妙麗的血，妙麗低聲啜泣，她的嘴唇被馬份摳出兩道傷口，鮮紅的血從唇中流出來。
（潘蜜拉：看到這裡時，我的腳剛好在流血。）
『我真該感激妳的愚蠢，好讓我今晚就能解決掉妳，妙麗──』
『你為什麼......要這麼做......』妙麗啞聲地問，她的手輕輕摸傷口的地方，她感覺到一股刺痛，眼淚又無聲的掉了下來。
『為什麼？因為妳是我一個人的傀儡，我不許任何人碰妳，我一直在保護妳啊，妳不懂嗎──但是今天，我的仇人吻了妳，妳卻完全沒有反抗他！這表示妳斷了線，身為控制妳的傀儡師，有義務和權利解決掉妳。』馬份輕聲地說，妙麗勇敢的站了起來，她從口袋掏出魔杖。
『你不能！如果你要殺我，我也能保護自己而攻擊你！』妙麗說，血順著流至下巴，妙麗用手擦了擦血，『但是......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......馬份......你的內心是善良的，我相信......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，我們可以一起找麥教授和鄧不利多，看要怎麼......』
『住口，本少爺的事不要一只壞傀儡操心，』馬份說，『就讓本少爺告訴妳，殺人──是一件非常容易、且美麗的事......』
馬份伸出舌頭，輕輕舔拭右手食指和中指上，妙麗唇中流出的溫熱血液，一陣詭異的顫慄感從妙麗腳底竄至頭頂，她眼前的馬份，已經變成惡魔──嗜血惡魔！
『我想，我對妳這傀儡的疼愛是無與倫比的，妳死了以後，我會用我的愛，將妳的血液吸乾──這算是我對我衷貞的傀儡，表示最後的敬意。』馬份帶著微笑柔聲說。
『你──你這個吸血鬼──』妙麗兇狠地罵道。
『謝謝妳的讚美。該怨，就怨妳自己今晚不該自作聰明的跑來裝乖！現在，到地獄去見撒旦吧！』跩哥馬份舉高魔杖，準備施以世上最惡毒的咒語──
○‧。斷了線的傀儡，傀儡師必須負起責任，親手將它埋葬‧°‥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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